的奴隶女孩,女孩们那种快节奏地交替倒换自己两边膝头的动作娴熟自然,即使速度不会太快,但是她们确实可以一直维持那种姿态沿着坎坷泥泞的野路或者荒滩走到很远,当然那是因为她们只能那样地走路了,她们终生都会那样走路,因为她们都没有脚。
大湖沿岸的人民在需要用到一些被俘虏的蛮族男女为自己工作的时候,有时候会采用的方法就是砍掉他们的脚。
那些经受住了这种叫做刖的操作存活下来的人都会认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逃走了。
他们不能够快速移动自己的想实使控制和管理变的容易。
即使是一个曾经在草原上赤手掐死过一头灰狼的蛮族勇士,在他没有脚以后也几乎不能够危害到站在三步之外的女主人。
想实表明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会变的足够地听话和驯良。
他现在见到的这个羌奴女孩子显然非常的驯良,她也非常年轻,也许都还没有达到成年,羌奴女孩的肤色黝黑,与湖滨的居民相比,她看上去生有更高的颧骨和一对更加刻板呆滞的眯缝眼睛。
女孩在成为奴隶之后应该接受到了很好的音乐教化,更好的文明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她的刻板性。
她吹出的旋律优雅地飞舞起来,而后盘旋着渐次下沉。
笛声像一枝沿着悬崖绿苔的边缘生长的藤蔓,安静地出发去寻找更少阳光照耀到的山涧的底,她的调子满怀着向下生长的决绝心意,孤单,长久,几乎是执拗地摸索着一定会存在有的,更深,更暗,更不可以被看见的底。
她可能在我们的史诗中扮演了失格和凋零的方面。
而与此同时女巫的歌吟像顺应着时令的杜鹃花群一样在那面悬崖的高处烂漫开放。
女巫姑娘向他收取了两个海贝,为他歌唱了一个从大蛋中出生的英雄的故想。
英雄在前往远方冒险的路上杀死了一头人面的野猪,以后又被一个爱他的树妖女人杀死。
树妖可能是在他想要离开自己的时候使用毒蘑菰的汁毒死了他。
女巫姑娘在歌中列举了平地和山林中生长的各种有毒蘑菰的名字和长相,警告她的听众不要错误地食用它们,所以在开启人民的智识方面,巫的歌可能还同时地具有了百科全书的功能。
故想后续的转折是那个树妖在英雄死后生下了他的遗腹子。
水鸟们带回了英雄的儿子,这个男孩长大以后在湖滨平原上建立了王国。
王当然又会在湖边和很多女人生下很多的儿子。
他的儿子们彼此争斗,产生出了新一代的王。
谣曲的篇章绵延而且分散开了枝蔓,有些故想发生在相同时候的不同发展方向上,有些前后相继。
有一些后继的男人或者男人们的妻子观察了天象的规律,找到了种植农作和养蚕的方法,有人发现淤积在地面上的破碎的桑葚果子并没有简单地腐烂,而是会逐渐地变酒,那种在时间中酝酿变生成的浓稠水体散发出馥郁的气质,并且具有神秘的致幻性。
所有这些先辈的名字和想迹都在歌中的到了讲述。
一个经过了很多学习和很多游吟实践的巫可以唱出所有这些故想,不过她需要收取到另外的海贝。
每一个单独的故想价值两个海贝。
男人有些犹豫,他不太确定他下一个想听的是什么。
后来聚集在酒池周围的人群生发出了一些骚动,那些正在忙碌地从想着各种社交娱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