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不停歇,哗啦啦哗啦啦,不停歇地冲洗着。
他不知怎地挪到浴室外面。水声,落雨一样的水声,冲洗着他的耳朵,他的鼓膜。他知道,秦琴在里面,秦琴就在里面。
他怎么不走开,他怎么还不走开。
他听,他仔细听,他听见秦琴的声音,水声中的一丝呻吟。他惭愧着,但他舒了一口气。
他推门而入,他不好意思地看见赤裸的秦琴,站立在水汽蒸腾中。
秦琴一动不动,隐藏在白色的雾气里,一声不吭。
他犹犹豫豫地走上前,他走到赤裸的秦琴身后。秦琴的背影像水墨画一样柔软。
不行了,他猛地把秦琴搂向自己,赤裸的秦琴紧紧贴近,贴近。他早已赤裸,所以他们都是赤裸的。他感到水汽正在剧烈地升腾。
他把阳具往秦琴的腿中心塞,他硬挺的阳具直直指向洁白腿心的缝隙。他找不准位置,他焦急了,他往里面塞,他只好往里面往里面塞。
他的阳具拽着他进入了无始无终的空间。
他腾空。然后坠落。他的内裤变得湿热。
余韵安抚着他,让他在迷茫中,感到并不强烈的无助的伤心。片刻的清醒之后他又沉沉睡去。
其后的一整天,他都没有直视秦琴。秦琴倒也没觉得特别奇怪,只是时不时打量垂头丧气的他,除了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好像没多少变化。
然而此刻秦钟克制着极度的动摇。妄想和幻梦已经让他的自尊近于碎裂,他告诫自己,不要把可憎的一切代入现实。
所以那天晚上,当梦中的淋浴声真实地出现,他连忙将声与形的所有关联从脑海中清除,远远躲开。
可他们终究住在一
近,结果还是染上了。”
他想起来,问她好了没有。她说早好了。
他可怜的样子,令她沉甸甸的心,又软了几分。
各自一场病愈之后,表面上两人好像无想发生,只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沉默。
有几次,秦琴想问问病怏怏的他,现在还能作怪了吗?可她没有开口。
她不是不懂。每个人都能在光怪陆离的信息时代里学到很多。只是那样直接到丑陋的形象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一直在她左右的,他的身上。她的反感和抵触不是平白无故的吧。
她记起不久前的拥抱。她隐约感觉到了超出拥抱意味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还是有些战栗,她无法克制本能地去想,他还做了什么。如此接近,如此轻而易举。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房间里,如果有什么,她很清楚在互联网角落流传的各种意想不到角度的拍摄,让人想吐的恶心。
不会的,她安慰自己,她了解他,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他们有过如此长时间的共同生活啊。
等等,她真的知道吗?分离的这段时间不长不短,她真的了解现在的他吗?就算她一直盯着他,就能看透他的所思所想吗?他已经是,可以挺着他的,那个东西的。他还可以是人畜无害的吗?
她想到了,像很多剧情一样,在她留意不到的间隙。她连忙把所有袜子翻出来,仔细看了看,没有缺少一只,也没有多出什么污迹。
她有些羞惭,暗骂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坐立不安,心里不好意思起来。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要冷静,冷静,归根结底,他对着她勃起了,这是亲眼目睹的想实。
这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