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所以必须转移。而且沈栋才神通广大,毕冉的手机号虽然没有实名制,可是被他查到通话记录借此追查和我有密切联系的人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哥,我怕!”
毕冉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害我哄了好一阵子才算止住。
此后,我又和毕洁定下了特殊的联络方式,这才背上另一个伪造的挎包,说道:“你们放心,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会顺利解决的!”说完却见毕洁站在我对面垂头不语。
“怎么了,大妹……”
我刚说到这里,毕洁突然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了我,埋首在我肩膀上,娇躯一个劲颤动。
我撑着两手,不知该抱住她,还是该推开她,只得柔声安慰。
“没事了……”
只是那么一小会,毕洁轻轻放开了我,一面擦拭眼角的泪痕,一面道:“自己一个人多加小心,不行就来找我们,咱……咱们有事一起想办法!”
生离有时比死别更痛苦,我只能强颜欢笑,劝慰两姐妹,不要太惦记我,却不敢把陈静或者姜珊的联络方式告诉她们,免得节外生枝。一想到两个山里出来的女孩子要在城市里生活,没有人能帮手,这份无依无靠的辛酸常人是多么的难以承受,我的喉咙就开始哽咽。
“以后你们……”
我刚想说些告别的话,突然毕洁面上一凛,伸手拦住了我。
“听,有人来了!”
毕洁凝重的低声说。
我知道她从小哑巴,可是耳力极好一定不会听错,忙问:“多少人,离这多远?”
毕洁侧耳静听,片刻说道:“十多人,在胡同口!”
胡同口离这最多不过二十米,我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定是侯永忠拿着那冒牌挎包回去,被沈栋才发现是假的,立刻派人回来抓我。这
“哥哥,别走!”
后面有人一直在喊。
“别追了,给你们!”
“在那,别叫他跑了!”
“站住,你跑不了了!”
听到我的声音,有人大声叫道。
毕冉见我离开,奔上来就要拉我。
“操你妈喊什么,就你长着嘴了?”
说完不顾浑身伤痛,打开窗户往外就窜。
紧接着远处有人说:“听,那有动静!”
“别鸡巴跑了,逮着我们弄死你,操!”
落脚点是一垛方砖,发出“哗啦”的响动。
“操你妈给我站住,逼尅的,你往哪跑!”
后面的叫骂声越来越近,眼看我就要被追上了。
一次来的多半是田羽他们,那比侯永忠难对付的多。
我知道来人发现了异样,跟着轻轻地“哎呦”了一声。
不知是谁骂了一句,随之而来的是一群人奔跑的脚步声。
我知道已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立刻跃起身子向远处奔去。
叫骂此起彼伏,从声音上判断,可能已经有将近一百人了。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一别之后,等我们再相见时,我已经判若两人了!
“完了,这边有人等着堵我!”想到这里我腿一软,一个踉跄几乎就此跌倒。
耳边传来毕冉哭不出来的“呜呜”声,我身形一顿,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跃窗而出。
利用熟悉的地形,拐弯抹角我从东门离开校园。穿过卫津路,我在同安道上一直向东跑去。
就在这时,我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另一串叫骂声,那来自于和围堤道即将相交的大沽南路上。
好在毕洁一把搂住了她,同时用手捂在她的嘴上,在妹妹耳边小声说:“冉冉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