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我知道是时候了,突然猛一转身向车里钻去。他们看到我奔上车,以为我打算在最后时刻登车甩掉他俩,立刻跟着抹身从他们旁边那个登车口也窜了上去。
二人上车之后朝我这个方向望去,意外的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却是透过车窗玻璃见我依旧站在外面。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上当,我不是真的要上车,只不过想把他们引进去,他们回身再想下车,车门已经关闭了起来。
就在两人急皮怪脸的大骂不停拍打车门的同时,地铁缓缓的启动了,带着两个死缠烂打的家伙驶向前方。
扶着候车棚的电镀栏杆我好一阵嘘喘,这两个妙音佛的孙子真不简单,不但把我撵的上气不接下气,居然还能在被我甩掉之后这么快就又找了回来,若不是他们人少,恐怕我真就在劫难逃了。
姓沈的果然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在搜查我,这张大网像是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一样,总是覆罩着我。看来天津城里不能再待了,见完陈静我必须立刻离开。可是现在的我兜里只剩下两块钱了,拿什么远走高飞呢?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头疼,像吴卫这样的交情此时都无能为力,我该去求助谁呢?
被无尽的心事压抑着,我无法再待在候车厅这个密不透风像笼子一样的地方,下一列车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倘若此时再有人向我发难,恐怕真就回天乏术了。
我必须离开候车厅,可是如果原路返回是不明智的,难保刚才那两人没有招呼其他同伴,如果现在正有人依着他们刚才的路线来抓我,那么售票前厅就很危险了。想着,我绕过高架在列车隧道之上的天桥,向出站口走去。
出站口外面依旧是阳光明媚,七月中旬的下午日光很强烈,出奇
“哦!”
“不用!”
“你不明白?”
“哥们,用车吗?”
“哥们,你去哪?”
“河北山东路,快!”
一个声音从我侧面的路旁响起。
我连正脸也没给他,随口拒绝道。
司机依旧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居然和我卯上了。
“别动,动一动要你命,谁让你来的,你想干吗?”
这东西当然不能作为武器伤人了,可是我却没有其他可用的了。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此时正一边躲避车辆一边向我靠近的追兵说道。
“没带没事啊,拉到地儿再给也行,上来吧瞧你这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
危难之际我顾不得错杀一千的可能性,恶狠狠的讯问道,同时紧着两只手的力道。
那司机见我上车还以为自己的游说招揽起到了作用,马上换出一副做生意的脸孔问着。
我将十字架从裤兜里抽出一个端头,银色的金属在光线不明亮的车里,看起来很想是一把暗藏的凶器。
司机给上油门向前加速的同时,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脸上似乎带着些许迟疑,可还是朝前面开去了。
那司机没有就此放弃,依旧跟着我,游说道:“天这么热哪有人走道啊,反正我也没事算你便宜点,怎么样?”
后面的人很快被甩掉了,我们拐到了八纬路上,可那司机却没有其他黑出租开车猛到处钻的驾驶风格,而且也决口不提车费。
看他们那架势明显是冲我来的,此时我哪有别的选择,立刻跑到那辆夏利车后排,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嘴里催促道:“快,往前开!”
我一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斜眼向车窗外瞟了一下,质问道:“我要去山东路,你给我开到哪来了?别跟我这装蒜啊,否则我下狠手了!”
那司机感到脖子上一件凉凉的东西贴在喉管附近哪敢